今日主播：念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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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扎特的交响曲的意外（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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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降E大调K543到《朱庇特》
《布拉格》之后，在1788年夏，32岁的莫扎特用两个多月的时间完成了他最后的三首顶尖交响作品：
降E大调 K543
G小调 K550
C大调 K551 《朱庇特》
这三首交响作品被后人统称为莫扎特“三大交响乐”，毫无疑问它们超越了十八世纪音乐的条条框框。不过针对这三部作品有两个问题后人一直没能找到答案：其一，为何而作；其二，何时上演的？
三首作品的创作时间有明确记载，这在莫扎特自己的目录里能找到；但没有记录作曲的动机。按照莫扎特一贯的创作态度，几乎没有过那种没有目的性的动笔；或者说他还没有开启那种纯粹为了艺术而创作的模式。
为了音乐会吗？莫扎特的拖延症一向很严重，不到最后一刻几乎不动笔，而维也纳的重要音乐会一般都在冬季，这三部作品却写在夏季——那显然不是为了音乐会。
为了旅行吗？这个时候在维也纳，莫扎特越来越呆不下去，面对远方朋友们从英国发来的邀请他显然会动心；但莫扎特并非那种行程定了之后就开始写音乐以备不是之需的人——显然这些创作也不是为了旅行。
为了出版吗？当时社会上对交响曲的需求很大，莫扎特几乎把从前所有的作品都卖了——没办法，他需要钱（若你摊上一个像康斯坦茨这样不太会持家过日子的妻子，你也很需要钱）。但出版乐谱或者卖谱赚钱一般不是以单个作品交易的，而是三个或者六个这样的曲集方式进行——从这点来看，或许莫扎特真的是为了赚钱？很可惜，莫扎特到死都没有把这三首交响作品卖出去，或许是因为他写的太难、太超前？当时没人愿意但这个风险。所以“为何而作”成了这三部作品的第一个迷。
第二个迷是这三部作品何时上演——这也没曾留下丝毫线索。1788年，维也纳似乎商量好一般，集体抵制莫扎特；他想举办音乐会甚至连观众都召不齐。无奈转过年来（1789、1790年）的两次旅行中，为了摆脱维也纳的围追堵截，他把自己的旅行路线按照支持者所在地来制定，与此同时先后在德累斯顿、柏林、法兰克福举办音乐会——上演的自然是自己的交响作品，但具体演了哪些，没有记载，这三首是不是包含其中，还是演奏了更为简单的旧作来讨好观众？这些都无从可知。
似乎只有一丝线索可寻，莫扎特改编了G小调交响曲——当时的器乐编制已经基本与现在的管弦乐团相似，因此莫扎特加入了竖笛部分。在此之前，莫扎特在维也纳演奏时也把《哈弗纳》交响曲和《双钢琴协奏曲》K365改编成有竖笛声部的版本，但这些改动微乎其微，竖笛的声部甚至可以忽略不计。但G小调交响曲K550的情况却完全不同：这里的竖笛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增加音色厚度，莫扎特初稿时候写给双簧管的部分几乎全部转移给了竖笛。在这次定稿中，他还特意强调竖笛的作用。
能让莫扎特这样对自己的作品动大手术的只有这位亲朋好友了：竖笛协奏曲、竖笛五重奏的约稿人安东·施塔德勒。随后在1791年4月16、17日两天，同往年一样在维也纳为“音乐家协会”的未亡人以及孤儿筹集救济金的音乐会在布鲁克剧院开幕。这两天的节目安排中，演奏的交响曲是“莫扎特创作的一大交响曲”。指挥是非常著名的萨列里，好友安东·斯塔德勒在其中。依照这些线索，这此音乐会很可能上演的是以竖笛为主要特质的降E大调K543、或者就是G小调K550改编版；或者两首都演奏了。不过这仅仅是推测，因为至今都没有具体的线索能告诉大家这“三大交响曲”的首演究竟是在何时何地。
不论怎样，这三部交响曲无论单拎出来哪一部都是超越时代的杰作。尤其是最后那部C大调K551《朱庇特》。第一乐章中，莫扎特是回忆起童年时期，在伦敦邂逅巴赫的场景，采用了“意大利”式的写法。呈示部没有作为一个连线来处理，从第一个主题开始到下一个段落，然后转入第三主题时，放置了延长音和三拍或四拍的休止，以此来做区分。
第二乐章“如歌的行板”，优美自不必说，最令听众一生难忘的大概是终乐章，它将“朱庇特”主题处理成赋格风格乐曲，来构成主题段落——可以看出，莫扎特将古巴洛克技法和传统的奏鸣曲形式相互统一了，这样的技巧实在高明。
降E大调K543 ，是莫扎特交响作品中不只用一把双簧管；而是用竖笛唱主角的乐曲。第一乐章一壮丽的前奏开篇，兼职就像是要用音乐修建一座教堂，充满力量已经对称之美。第二乐章乐章“行板”中包括了后来瓦格纳的创作手法：同音异名转调（从降A小调转到G大调），可谓是及其超前的创作。终曲乐章不是以往惯用的轻快音乐，而是零零碎碎的主题将人带进了原始丛林，三月的阳光透过树荫洒在脸上，让人赏心悦目。
在降E大调中出现的高难度转调技巧在随后的G小调交响曲中也出现过。乍一听这是一首伤感优美的作品，其实它具有超高的难度和内涵。各个乐章出现的“意外”层出不穷，令人目不暇接，在最后的终曲乐章甚至你能找到二十世纪音乐技法的影子，在调性上毫无约束可言。
莫扎特的交响曲我们就介绍到这里。事到如今，你是否依旧以《朱庇特》的编号是第四十一，就坚信莫扎特只写了四十一部交响曲呢？
文/茶茶斑竹、校对/Nancy、责编/倩儿
背景音乐列表
1. Symphony No. 39 in E Flat, K. 543 - II.
2. Symphony No. 40 In G Minor K550 - I.
3. Symphony No. 41 In C, Jupiter K551 - I.
4. Symphony No. 39 in E-flat major, K. 543 - 1.
5. Symphony No. 39 in E flat major, K. 543 - 4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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